《最小说》2011/06 总第5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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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UI BOOK
    南音（五）

    第五章 陌生人
    他是坏人吧?至少算是个敌人。反正，现在的我既然握着昭昭的手，这么冰凉和无助的手。我也没得选择，只能把他推到对面去，当他是个坏人算了——不然，眼前的这一切，到底算是什么呢?他额头很宽，这个陌生人。搞得五官都被迫堆在了一起。眼睛还蛮大的，就更让人觉得，在跟他对视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的视线该集中到什么地方——可能还是因为，我不敢看他的眼睛。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他对视呢，尤其是，我不是不知道，他说不定在酝酿着一场攻击：也因为，我不是不知道，他心里有那么多的痛苦。
    没有人讲话。在那种寂静中，我模糊地发现，原来店里除了我们，其他客人都走了。我毫无道理地幻想到了一个场景，就是店里的服务生跟陌生人是一伙的，他们此刻会毫不犹豫地把店门关上，灯也关上，做出打烊的假象。卷闸门会在我们耳朵边轰轰烈烈地一泻千里，是鬼门关响起的掌声。
    当然了，这些都没有发生。服务生照旧没有表情地穿梭于餐桌之间，还有一个，拿着拖把拖地的时候经过了陌生人，他迟疑地靠近我们的时候，笨拙地被拖把绊了一下，然后他小声地对那个已经走得很远的服务生说了一句：“对不起。”——这个踩到别人拖把还会道歉的人，真的会杀了昭昭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