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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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印刷时间:2016年12月01日
  • 开 本:16开
  • 纸 张:胶版纸
  • 包 装:平装-胶订
  • 是否套装:否
  • 国际标准书号ISBN:9787514353709
作者:秦素珍出版社:现代出版社出版时间:2016年12月 
编辑推荐

◆小马的世界里,有离奇的故事,记忆的碎片,*纯粹真实的灵魂,独特的生命体验……

◆小马留下一部遗稿,从中间开始往前读……探索小马*终的结局,到底是什么?

◆意识流的叙述,充满回忆的日记体手稿,哲思的小诗,风格独树一帜,文字语句别具一格。偶有几首小诗,摄住了中国与德国语言的独特韵律。

◆此书的*后,是一部五场话剧,名叫《东西传奇》,剧本里有小马的生活,是小马的故事……

 

 

◆ 令世界失望透顶的是,小马性的经验是从多彩多姿的女人开始的。从实践中小马得出了这样的理论:男人们在寻找女人时,*理想的女人是像母亲一样温柔地爱他们,据说这是人的天性。好,那他们的女人呢,她们也希望自己有一个像母亲一样的人温暖地爱她们,于是异性恋的男人是可以得到满足的,他们的女人则是牺牲品。发现了这一点后,小马认为男女结婚实在是错!

◆关于男人,小马必须对读者有个交代,小马对男人没有敌意,否则她不会有个孩子,虽然女儿不是“中国制造”,但是她热爱中国比许多“中国制造”的孩子还真切,小马深知她死了可以为此瞑目。关于女人,小马必须对读者有个交代,至今她还是一副死不改悔的德行,虽然她早就做好了改邪归正的准备。

◆关于小马的死有几个版本。程聪聪说,小马和一个南方人结了婚,对她很好,因为爱人在北京工作,所以就去了北京,好像学问做的还好,后来失去联系。上铺和小马住对面的小吴说,小马后来出国了,死在巴黎。寝室里*的沈姐说,小马是个浪漫的理想主义者,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姚力君回忆说,小马曾跟她说过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能离开地面走路,每次醒来她都说还会做,这个梦她说她经常做,说不定是因为这个。大余没表态,小马后来的生活和她没有了联系。至于小马死在什么地方,好像谁也没说清楚。

◆沈姐本来计划去内蒙古草原看看,但是手里小马这份遗稿破坏了她的心境,每个段落留下的遗憾让她觉得愤怒,因为她觉得小马在每个遗憾里都有挽救的余地,她放弃了所有的机会,*后的放弃是生者不能和死者的讨论。

 

2014 年12 月22 日,我第四次来到这个小岛,这次我决定永远告别这个小岛,因为这个小岛曾经和那遥远的在记忆里已经开始模糊的爱有关系,和不得不失去的爱有关系,和追求某种爱有关系,和*后得到的是不是爱尚无定论有关系。我带着我的地狱和我的天堂数次在这里徘徊,现在我把它们放下。——作者后记

 
内容简介

一个生长在东北的女子小马,东北养育了童年以及青少年时期的小马,给了她坚强和慷慨的性格。小马在域外30年的生活,使她有机会和养育她的文化拉开距离,她在男人和女人之间徘徊,对生命一往情深。最后小马死于非命,留下一部遗稿。

在小马的脑海深处有许多记忆的碎片潜伏着,偶尔浮出海面。随着小马变成老马,这些碎片的意义逐渐清晰,它们就是小马的生活,就是她的生命。那些一去不复返的生活场景,人与事,那些孩提时懵懂的疑问,青春时刻骨铭心的烦恼,那些成年时的爱与被爱,成熟时豁然的思考……构成她独特的生命体验,实际上就是她独特的生命。

作者简介

秦素珍,女,祖籍黑龙江,牡丹江市人,文学硕士,1991年获歌德学院奖学金赴德留学,后定居德国柏林,著有诗集《抗拒遗忘》(德文)。

在线试读部分章节

欢迎来到小马的世界!

秋天到了,玉米胡子变成深褐色,在玉米尖上心不在焉地挂着,通向玉米地的路边都是大树,那些长了一夏天的树枝和树叶变得又肥又厚,七扭八歪地伸向路边,本来小路不足两尺宽,现在差不多被深绿色的树叶完全盖住。 

 

我想象着她应该是和我一样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是那么愿意地走着。她不看我,我迈着一种很奇怪的步子,我很多年都不这样走路,每一步迈出时都觉得会发生什么,应该发生了,但是没有发生。我走着,激动的心怀都快淌出来。

 

由惊异而生思想,小马被这句简单的话深深吸引,甚至觉得这句话是很形而上的。

 

一个人的想法只有在它还不能实现的时候才有存在的意义。一本书读与不读,读完与不读完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小马觉得生活是不公平的,不懂的东西可以通过学习获得,这个真理肯定是有问题的,因为她的勤勉并没有改变她的无知,她发现知识和对知识的掌握和无知竟然没有联系……

 

小马不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长大了也没变成缠绵的女人,小马认为那是母亲榜样的力量造成的中型后果。小马既不娇又不缠绵,她以为如果找到了原因她的罪过就会轻点儿,可是她完全忘记她这样是没有错的,她甚至企图把这个错儿归咎于母亲,看来她有时候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浑蛋。

?个小岛,这次我决定永远告别这个小岛,因为这个小岛曾经和那遥远的在记忆里已经开始模糊的爱有关系,和不得不失去的爱有关系,和追求某种爱有关系,和最后得到的是不是爱尚无定论有关系。我带着我的地狱和我的天堂数次在这里徘徊,现在我把它们放下。——作者后记

52.

 

沈姐想告诉小马在草原上读她的遗稿的感觉,那才是20世纪80年代里说的潇洒,小马给了她一种高尚和一种对高尚的向往,她无以描述这种情怀,她希望眼前夕阳西下的草原拥抱她,小马使她看到了她以前没太注意的东西。她想告诉小马,大余当年提倡毕业后去采风应该和这种情形有关系。她一下子回忆起小马哀怜的眼神里透出的渴望,她渴望和同性的亲密接触。那时候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我们实际上是最开放的时代里的最愚蠢的年轻人,我们像井底之蛙,错过了一扇又一扇改革的大门,我们总是在那些门关上的时候,才想起来加入,这应该就是小马说的智力平庸的人的基本归宿,看大门的。沈姐把小马的遗稿放在桌子上,把它们摊开,抽出几张挂在一条给旅客晾衣服的绳子上,又放一些在床上、凳子上、鞋上、洗脸盆里,她觉得小马肯定高兴她这样伺候她的手稿,小马获得自由时她应该是31岁,到41岁,正好10年,沈姐随机地抓起一张读起来,又随机地抓起一张,每一张都透着一种别样的诗意。她发现自己悄悄地变得伤感起来,此前她说不清自己读这份遗稿时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现在慢慢地清晰了。她非常非常的伤感,眼泪悄悄地落在手上,她不是为小马惋惜,小马不是冤魂,最多是经常和自己过不去,包括她的那次死,她把自己斑斓而艰辛的生活当作一本书读的,一页一页地一路翻过去,就像生活本身一样。

旅馆的小窗户只有一尺大小,但是有三个而且三个方向,坐在屋里能听见外面呼呼地刮着风,沈姐决定开始自己计划中的内蒙古徒步行。再次出发前,她把小马的遗稿不分前后地放进帆布包里,反正前后顺序是无所谓的。小马最开始就说了让从中间往后读,昨天她随手捡起的一页是这样写的:

我躺在她和她的中间,一只手在她手里,一只手在她手里,就像墓地里的一个十字架在静悄悄的松树林子里一动不动,如果我动错了就会导致失去平衡,就会出现地狱和天堂的交换,那是我的地狱我的天堂,我把别人对我的爱和我对别人的爱挂在十字架的两端,它们本身的重量是等值的,但是取向是不一样的,我在她们不同的参照系里变成主要演员,原则上也是可以的,但是不能横向排列。如果纵向排列我可以借助时间的错位来实现我的存在,现在倒好,只配去死。

我们一无所有。

我们一无所有坐上回省城的火车,火车开得很慢,车窗上结满厚厚的冰霜,我们冻得在车厢里直跺脚。我刚毕业还没有工作,她早我一年毕业,工资微薄。她遇上我以后就走火入魔了,我是想着别的事情跟她上床的,她是应该知道的,看起来她是拿命打赌要征服我的,我也不是水性杨花的女子,但是我心里装着许多别的事情,哪有工夫和她那个呢。

今天早晨起来沈姐洗脸前把脸盆里的那一页读了一半:

那就,那就完了。

我爱结婚,结婚是一种仪式,然后你有了一种领属感,要不我老觉得刹不住车似的。但是结婚以后我又没有耐心一天一天地过日子,这和清高没什么关系,我实际上爱过日子,爱做美食,爱去买菜和买家里需要的小东西,卫生纸啊,圆珠笔的笔芯啊,厨房的椅子松了,需要一把六角螺丝刀,一瓶醋二斤糖等都会在我的购物单子里。问题是结了两次离了两次婚了,还想结婚,我想和每个谈恋爱的人结婚。现在我的大环境不太有利,我生活在欧洲,欧洲人没谁想结婚,于是我就变成了一个好像有利可图的人一样。现在终于遇到一个想和我结婚的人,因为她觉得和我结婚有利可图,那事情就好办多了。我喜欢做童话里的新娘,我喜欢高朋满座,喜欢节日般的忙活,她怎么想我不管。我们决定先订婚,那天她穿了一套黑色西服,白色的衬衫,我从心底里喜欢她这个样子,这个打扮,其实我也喜欢经常这样打扮。男装的她看起来比男人温暖比女人疏朗,那是一种最美妙的打扮带来的一种无限的想象,她们有男人的美也有女人的美,她们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她们是新人。

沈姐想知道下文,可惜这一页到此为止了。她现在无法在无序的稿子里找到下文。

她又拽出一页:

我一直不敢回想我的大学时代,不敢写大学时代,和朋友们聊天时,我把它归结为沉淀的时间不够。其实我知道肯定还有别的原因,那就是大余,大余留在我心里的痛是一道永远不会愈合的伤痕,她是我年轻时无声效仿的人,我一生中再没有遇上这样的人,但是她对我大学四年善始善终的放弃和冷漠使我不寒而栗,直到今天。我希望有一天和她坐下来讨论这个问题,我知道这是一种奢望,她永远都不会像个女孩子朝三暮四地放弃自己的态度,我为自己不能获取她的注意而觉得自己落入了万丈深渊,我从来没想过为什么我不放弃大余,我从不后悔自己做过什么,如果我放弃了对大余的精神的渴望,那我一定会后悔,这一点我对自己非常有把握。

岁月蹉跎。

蹉跎的岁月里我们天各一方,生儿育女,大余的女儿立志将来开个敬老院,她说要把母亲的同学都请到那里住,她跟她的母亲一样令人惊心动魄。我没有考虑好是不是有一天去那里,去那里续我18岁到22岁时的梦。

我的灵魂一直在地狱和天堂里进进出出,在地狱里做的是关于天堂的梦,在天堂里做的一定是关于地狱的梦。我开始慢慢地理解我的灵魂运动的轨迹,我渴望的是一个解释,它需要一个工具来测量,一旦使用这个工具我想抓住的东西,就逃之夭夭。在宇宙里的失落使我痛苦得死去活来,这时对面的那个聪明人说,我们的知识还不足以界定生死,所以不要庸人自扰。

这一页就没了。

沈姐有点后悔把小马的遗稿打乱,她想把这堆纸捋出一个顺序,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小马没有在稿子里编页码,她可能预料到她的遗稿会有今天的命运,或者说,不管哪一页落到哪一个人手里都是一个新的命运的开始。

有一页遗稿只剩半张纸:

我从不仔细考虑我现在走的路是否是我希望的,我没有后悔的毛病,所以在这条路上我走得很光荣,但是引我上道儿的人,我从来没想要感谢她。她伤心了一辈子,除了我她是不可能再爱别人的,我花了两年的时间就把她摆脱了,她一个人生活了一辈子,现在她应该是56岁,这个出身贫寒的人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爱我,一个她不应该爱的人,她挣扎了一生也没明白这一点。她后来出名了,可谓大器晚成,她红遍了祖国万里江山,我就像一个杀人犯知道被杀的人没死一样觉得万幸。她终于走出了我的视线。

沈姐已经徒步在内蒙古的草原上走了七天了,有时候她看着这青绿的草原被汽车碾得乱七八糟,就像腿摔了一跤,卡破了皮一样渗着血丝,然后很快就被大风吹干,留下一片一片一条一条的黄草。

沈姐继续读那些散落的遗稿:

她需要你的时候,就从她躲在里面的洞里像一条养精蓄锐的蛇爬出来与你谈情说爱,她的爱真诚热烈,让我们觉得我们老有所用似的。她知道很多文学故事,我是看了一本她送我的小书开始迷恋葡萄牙文学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葡萄牙这片小小的疆土会有这么有意思的悲伤的文学,为此我几次去葡萄牙,才知道那里当然会产生文学,它的文学它的歌当然都是伤感的。我开始和她热烈地交往,这种交往很像喝了五十二度的白酒,很快两人就醉倒,在我最爱时,她突然消失了,我打电话问她为什么,她说没什么,那是为什么?不为什么。我愤怒之极,跑到她家里质问她,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去招惹我?对不起!你现在想干什么?我想回到我的洞里,因为我在洞外逗留了一定时间以后我就会产生一种需求,把头缩回去。就是这样,这和你没有关系,她温文尔雅同情地看着我,期待着时间能提醒我离开她,至少眼下。

我至少一年没有她的消息,我反省自己能不能做到她需要的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她的彼得在这个洞口守了35年,每每出洞他们就是恩爱夫妻幸福至极,她缩回她的头和身躯,他就在洞口守着,如此循环往复。有一天他对她说受不了这个洋罪,步入了离婚的殿堂。海德跟我说这些事情,说她对不起彼得云云,我以为这是一个小职员在装腔作势罢了,后来发现这个判断有误,实际上她在人格上需要两个参照系作为依托,她需要三个世界来完成自己,男人的世界,女人的世界,她自己的世界,她是她自己世界的忠诚卫士,她不吝惜放弃彼得和我,因为这个德行她和彼得离过两次婚。世界上应该有不少这样的人,我们经常很有把握地把他们界定为庸俗的人或者自私的人,我们生活着有时候好像就是为了积累这些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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