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彼岸,我们都在泅渡。 River one 这一天简直糟糕透顶! 上午拍片的时候,因为两件配饰颜色拿错了,我被上司阮千怡当众数落得一无是处;下午被珠宝厂商叫去处理一条损坏手链的赔偿,又被对方负责人夹枪带棒地埋怨了半天……谁让我是这个圈子里食物链的最底层呢?尽管心里有成百上千只草泥马呼啸而过,可我还是 忍气吞声说了无数次对不起。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抓着包包奔到大厦对面的莱茵广场,像每一个郁郁不得志的职场小透明那样,想对着音乐喷泉狂吼——但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胆量,比起那些敢于释放情绪的愤青,我连大声呼喊的勇气都没有。 沮丧而尴尬地退到一旁,看见路边有一排小吃摊,芒果冰淇淋跟咸酥鸡一样点了一份,可坏运气却在继续放大招,刚把食物接在手里,回身便被一架低飞的遥控飞机狠狠撞到额头,冰淇淋掉在我裸露的脚面上,咸酥鸡四处散落,我难受地捂着脑门,疼痛、狼狈、绝望等负能量在一瞬间弥漫开来,心里惨淡地想:世界末日可能都比现在舒服些吧。 “你还好吗?”一个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我强忍着不适睁开眼,一个面目冷峻的男生,穿宽大白衫,灰色亚麻裤子,骨骼宽大但很瘦,整个人显得有些仙风道骨,像《悲梦》里的小田切让,有种孤独的神秘感。 但他却是温柔的,且充满善意,见我呆呆地看着他,慢悠悠地眨了下眼睛,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我:“鞋子,擦擦吧!” 接过纸巾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这一天的霉运似乎画上了句点。 River two 做时尚设计这一块,只要你跟的是一个正在线上活跃的名设计师,就别指望这人能有什么好脾气,能从千军万马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背后遭受过怎样的对待,都会表现在后来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