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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繁华的幕市，重重落下。文落和满桥依次上场，述说七年又七年的相遇及重逢，七年又七年的交集与感伤，七年又七年的时光，一晃而过。
　　她们的相守，脆弱而执著。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孩子，无奈地卷入命运之中。蜕变的稚气、残存的青春、飘散的灵魂、孤寂的岛屿，不断地前行，直到幸福来临。
　　消失了，记住了。我很爱他，我不再害怕。我找到了你，我不再害怕。
　　我会把所有的故事向你诉说，而你，只需倾听，不需说话。

作者简介

半夏，天蝎座女子，苏州人。侍奉文字，相信爱情。她的字如同一场午后流浪——穿越烦乱的现世对角线，不用透明的双翅，无需金色的舞鞋。在你心起清涟低头的一瞬，透着暖光跌地你的眸，让你的整个需池倾进半个夏日的繁花。　　作品散见铬大报刊杂志，2007年开始创作长篇，著

目　　录

第一场　生命里的爱
第二场　只说给你听
第三场　梦中的花园
第四场　守到了幸福
落幕　我们一如既往地相爱

在线试读部分章节

第一场　生命里的爱
人的一生，会寻求无数种归宿。而我，就像一株随风飘落的蒲公英，毫无准备地落入一个全新的家庭。我不知道我的亲生母亲是谁，我有众多的母亲，她们给了我无微不至的照顾。
孤儿院在小镇坐北的位置，院内四季花开，总是那么美丽。每个来到这里的孤儿，都有一段新的开始。而入院前的经历，则变成了黑白的前生。有些孩子，连名字都没有，于是，孤儿院的妈妈们别出心裁地按照孩子入院时的节令景物，为他们取上相应的名字。例如。月满之夜的——满桥，冬至来到的——小至，有着甜美音色的——小曲。而我的名字和他们不一样，附在我随身的襁褓里——文落，孤儿院的妈妈们叫我落落。
满桥、小曲和我一样，都是在七月出生的女子。满桥与我同岁，内心有超过她年龄的敏锐。满桥常会感到孤独，是那种接近绝望，让她无法呼吸的窒息的孤独。而小曲的个性截然相反，活泼快乐，也让她身边的人和她一样快乐起来。从小到大，我们三人是相依为命的好朋友，只有我可以从满桥的眼里读懂她的世界，从小曲的歌声中听懂她的坚强。到这里来的孩子，但凡经历过这样那样的故事，在脆弱的内心里，我们需要守护在一起，对抗生命所予以的种种磨难。
院长是个和蔼、有着慈爱笑容的女子，她常年身着一件蓝色的棉布衣服，头发打理得整齐干净，眉宇间透出一种淡定的美。她的布衣，大都是她亲手缝制的。我常会倚在她的身边，用鼻子轻轻地嗅她身上溢出的母爱的气息。她身体瘦削，让人第一眼望去便心生强烈的保护欲望，我希望自己快快长大，有朝一日可以用我不高且同样瘦弱的身体挡住她面前的风雨。
我问：“院长妈妈，人是不是都会死去？”
她带着恬静的表情一笑，我记得她说：“这世间没有永远，所以我们都会逐渐老去。生命总是轮回的，有新的生命，便会有人死去。”
　我仰着头问：“那，人死后会去哪里？”
　“天堂。”她的声音颤抖了一下。
　　我天真地说：“没有关系，我会去找你。”
　　“你要怎么找呢？那里只有飘散的灵魂。我已不是今日的模样。”她问我。

第一场　生命里的爱 人的一生，会寻求无数种归宿。而我，就像一株随风飘落的蒲公英，毫无准备地落入一个全新的家庭。我不知道我的亲生母亲是谁，我有众多的母亲，她们给了我无微不至的照顾。 孤儿院在小镇坐北的位置，院内四季花开，总是那么美丽。每个来到这里的孤儿，都有一段新的开始。而入院前的经历，则变成了黑白的前生。有些孩子，连名字都没有，于是，孤儿院的妈妈们别出心裁地按照孩子入院时的节令景物，为他们取上相应的名字。例如。月满之夜的——满桥，冬至来到的——小至，有着甜美音色的——小曲。而我的名字和他们不一样，附在我随身的襁褓里——文落，孤儿院的妈妈们叫我落落。 满桥、小曲和我一样，都是在七月出生的女子。满桥与我同岁，内心有超过她年龄的敏锐。满桥常会感到孤独，是那种接近绝望，让她无法呼吸的窒息的孤独。而小曲的个性截然相反，活泼快乐，也让她身边的人和她一样快乐起来。从小到大，我们三人是相依为命的好朋友，只有我可以从满桥的眼里读懂她的世界，从小曲的歌声中听懂她的坚强。到这里来的孩子，但凡经历过这样那样的故事，在脆弱的内心里，我们需要守护在一起，对抗生命所予以的种种磨难。 院长是个和蔼、有着慈爱笑容的女子，她常年身着一件蓝色的棉布衣服，头发打理得整齐干净，眉宇间透出一种淡定的美。她的布衣，大都是她亲手缝制的。我常会倚在她的身边，用鼻子轻轻地嗅她身上溢出的母爱的气息。她身体瘦削，让人第一眼望去便心生强烈的保护欲望，我希望自己快快长大，有朝一日可以用我不高且同样瘦弱的身体挡住她面前的风雨。 我问：“院长妈妈，人是不是都会死去？” 她带着恬静的表情一笑，我记得她说：“这世间没有永远，所以我们都会逐渐老去。生命总是轮回的，有新的生命，便会有人死去。” 　我仰着头问：“那，人死后会去哪里？” 　“天堂。”她的声音颤抖了一下。 　　我天真地说：“没有关系，我会去找你。” 　　“你要怎么找呢？那里只有飘散的灵魂。我已不是今日的模样。”她问我。 “我会逐个问：请问，你是院长妈妈吗？请问，你认识落落吗？请问，你还记得我这样一个女儿吗？”夕阳下，她瘦长的手轻轻摩挲着我的额头，我看着皱纹慢慢地爬上她曾经美丽过的容颜，光洁的眉宇也慢慢被时光印上了痕迹。听闻，她的爱情曲折且优美。她有一支笛子，常放在手心里把玩，爱若珍宝。那支笛子，一定是她的爱人送的。那个时候的我，对于爱情只有朦胧的概念，是不是比亲情及友情都珍贵，却也容易破碎吧？我想，爱情的样子，一定长得很漂亮。 常常都有各种各样的孩子来到孤儿院，我们从陌生到熟悉，又看到儿时的玩伴被一些大人领走。孩子的世界固然是简单的，但那一幕幕，却让我们的心智迅速变得成熟，也让我们更加珍惜彼此守护的时光。岁月悠悠，我们逐渐成长。十岁那年的七月，满桥咧起嘴角，呵呵地笑问：“当我们老了，掉了这一把牙齿之后，我们还会不会在一起？”十岁，不知世间万事只需瞬息就可改变。而我却笃信，将来不管时世变迁，我们会永远相守，就和现在一样。 我们的永远，从十岁时开始扯起序幕。我们的宿命，从十岁那年已注定。 孤儿院里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同一个月生日的孩子，都选一天聚在一起吃生日蛋糕，并且其中最小的那个优先。七月末的那一天，我依然和满桥、小曲坐在一起，但却和平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因为院长妈妈告诉我们，孤儿院为我们三个找到了新的家庭，马上我们就要各奔东西了。 在吹灭生日蜡烛前，院长将所有的孩子分为两组。其中的一组，就是即将离开孤儿院，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归宿，寻找属于自己的土壤，让自己生根发芽的。院长让这些孩子围成一个圈，她意味深长地说了一番话，在十岁那一年我的脑海里，印迹尤深。 “你们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那个圈。我祝福你们，能够飞得更远更高。” 我右手边是满桥，理着干净的短发，样子清瘦高高的，像个假小子。她眼里所表现出的不屑，与孤儿院的味道不太衬托。在我吹灭蜡烛的那一刻，一片黑暗中，一个男孩突然走到我面前，伸出温暖的手指轻轻擦拭我的眼角，把那滴还未来得及干涸的泪迅速抹去，风干在记忆里。我转过头端详他的模样，他深邃的眼神里流露出温柔的神情。 他叫尹相。他的眉宇间有成人般的稳重，给人宽厚可靠的感觉，但在不为人注意的眼神里，间或会流露出一丝忧伤，只是他用力地控制住，不让它显现更多的痕迹。他的故事，就如同院长一样，我只知道零星碎片。第一次见到尹相时，在半月前，他独自来到孤儿院，他称院长妈妈为雪姨。 　　我近近地看着他，他眼神中微微的亮光直射人心。他看着我笑问：“你在看什么？” 　我一字一字清晰地说：“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模样。” 　　“落落。”尹相唤我的名字，他的手缓缓地递过来，干净瘦长的手指。他说：“生日快乐。”他的手指在我的脸庞轻轻地抚摸着，我听到他轻声说：“你和我的妹妹，长得一模一样。落落，你要和我一起回家。” 原来我要去的就是尹相的家，我正在发愣，满桥将奶油浅浅地涂抹在我的脸上，“你要快乐，落落。” 　　那个时候的我们。心底常会陷入无爱的恐慌，不安感占据着生活的大部分时间。我们也快乐，只是所有的不安，我们都知道。唯有小曲，她像是个透明的娃娃，干净清澈的模样，剪着整齐的娃娃头，笑起来嘴角和眉角都是微微的弯起，给人一种阳光灿烂的感觉。我喜欢和她呆在一起，因为在她的身上，我可以看到自己的前生。那是我无法踏足的领域，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我，我应该是怎样的。所以我理解满桥对生活持有的不屑钧态度，那并非是她不在乎，而是因为过于珍贵才要表现得无所谓，用坚强来掩饰内心的脆弱。 八月。院内桂花飘香，护工们做了很多桂花糕，我们依然围成一个圈坐在一起。我以前一直以为，要围成一个圈如此轻易，只要所有的人员配合到齐，坐定即可。直到分别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很多人在转身后，便已飘零在天涯。 　　满桥贴近我的身边忧郁地问：“落落，你是否会将这里的一切都忘记？” “这里的记忆，都睡在我的脑子里。这些记忆，他们很乖巧地睡在我的这里。”我拍打着头，冲着满桥甜甜一笑。 “你从来都不为自己以后的日子打算。”满桥撅起嘴角说，“你要学会照顾自己，以后，在外面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你可怎么办？”她满脸写着不安。 “不是说会永远在一起的吗？为什么我要独自面对生活，你不是说无论何时，我们都会相伴而行。”我将桂花瓣放在嘴里咀嚼，清清的淡香和院内的桂花糕味道相融。我看到尹相在圈外冲我笑。 满桥拽着我的衣襟，“我们尚小，不能为自身做太多的决定，是属于无奈吧。”那一刻，我在满桥的脸上发现，原来，沧桑及荒凉已深深地植入她的骨子里。 院长将盘装的桂花糕递到我面前说：“落落，小曲，满桥，乖，将这些糕点分给你们的小伙伴，他们和你们一起成长，正因为这种种的坎坷，你们才会懂得，以一颗感恩的心去对待种种。” 尹相走过来，帮我托住盘子说：“乖，快些发给他们吧。” 我知道我们要分开了。自我入孤儿院至今，每次有伙伴离开，都会为还在的伙伴们分发食物，这已经成为一种离开的特定方式。没有任何人试图去改变这一规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只是，这一天来得太快。我毫无再次踏入另一个环境的准备。我甚至不知道，属于我未来的那个家是怎样的。我心头充满矛盾，全然没有他们所期予的欢喜。 有一双手扶在我的肩上，她身上洋溢的母爱靠近我，让我心生安定。我扯着她的手问：“为什么要我们离开？” “落落，只有家才可以让心不再有流浪感，这就是我为什么执意要留在这里的原因。只是，靠我一个人微薄的力量，并不能够完成什么。我现在所要做的，只是放手，让你们努力地飞向属于自己的天空。别忘记，我是那么爱你。别忘记，你与我的天堂之约。”我一直以来都觉得，院长所予以我的关怀比其他人多很多，就如同母亲相伴身边。在幼小的心灵里，我懂得感恩之心及珍惜，这一切，都是她教给我的。 “如果你想念她们，我随时都会送你回来看望大家的。相信我。”尹相站在我面前说。 “你要答应我，好好照顾落落。”满桥忧心忡忡地看着尹相。 尹相上前握住我的手，露出落拓的微笑说：“我一定会的，落落，只要心在一起，就可以证明你们从未分开过。落落，你要相信我。我是来带你回家的，我们的家。” 于是，十岁前的生活，像是一场不安定的漂泊。那些相依相偎的伙伴们，都在低头哭泣。我看到眼圈泛红却倔强地咬着嘴唇的满桥，我被满桥紧紧地抱住，她说：“落落，你不要哭不要哭，我不想看到你哭。” 她总是想把自己包裹起来，不让别人看到一点悲伤。可是，满桥的心底，我懂。我知道，她希望和我有相同的温暖，她希望我们始终相伴。她知道，尚幼的我们，对于命运，做不出任何的改变。她是个孤寂的岛屿，突兀的立在人海苍茫，灵魂似被泯灭，无人观望。 回想生日那一天，我许的愿望是：希望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那里有爸爸妈妈的疼爱，有很多很多的爱伴随。 　　而今，这个愿望实现了。可是我的心底为何感到有些忧伤？ 　　我执意要等到满桥、小曲被新爸爸新妈妈接走后再走，尹相答应了，而那一天也很快来了。 接满桥的车子停在院外，那是一辆气派十足的进口车，处处彰显着车主的身份。站在车外的是一个俨然慈父模样的中年男子，身着淡色的格子衬衫，有干净的头发和睿智的眼神，由内而外透着一股儒雅的气质。一旁的女子，微微的卷发，化着精致的妆，淡紫色的连衣裙衬出别样的韵味，腰间系扎着大朵的蝴蝶结，样子恬静，如一朵绽放的莲花。她的手轻抚着身边男孩的头，不时地低头细语，看得出对他无比疼爱。 他们并肩走过来，迎着夏日斑驳细碎的阳光，男子的目光打量着站在墙角的满桥，顿时露出诧异的表情。 “满桥，快跟叔叔问好。”院长和其他的几位妈妈不停地催促。 满桥涨红着脸说：“叔叔好。” “好。”男子的表情开始变得复杂，女子也走上前，在看到满桥后也显得大吃一惊，“这个孩子就是满桥？” 　　满桥的脸涨得更红，没有问好，只是点了点头。 　　听到女子大声提问，男子这才恍过神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夏日的阳光照着满桥的脸庞，我靠在她的身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我悄悄说：“你要照顾你自己，满桥。” 女子很不友好地迅速将我们的手分开，把满桥拉了过去。“今后你将有一个哥哥陪着你了，”说着她转问身后的男孩，“是吧，南哲。” 一直站在女子身旁的男孩点了点头，他的眼神里透着清澈，那种尘埃不染的眼神，让我感到震惊。他的年纪与满桥相仿，个头足比满桥高出半个头来。他的身上带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一种莫名的忧伤，尽管看上去整个世界都是属于他的。他伸出干净瘦长的手指，将我悬在半空中的手托起：“你好。我叫南哲。” “你好，我是文落。”我看着他温柔的笑意不由呆了。他的手指柔软，轻轻地捏了下我的小指。“真好听的名字，我记住了。”他看上去是那么真诚，忍不住打动了我，说着他又转身握住满桥的手，对她说：“很高兴你加入我们的大家庭，很高兴认识你，满桥，从今天开始，我是保护你的哥哥。”他一字一句，像终身的承诺那么慎重。我听到满桥轻轻地唤“南哲”，她没有叫哥哥，仍是有区别的。满桥说过，她不愿意一面之缘就故作熟稔，陌生感未能消除前，她对任何人的感觉，都是冰冷至极。但她与男子说话的瞬间，我可以感觉到，那种孩子气的羞涩。 女子似乎有点焦躁不安，她的手不时搭放在颈间的莲花状吊坠上，我发现每当她的目光接触到满桥的时候，就透出一股冰冷的寒意。尹相也察觉到了，并看出了我的担心，他站在我的面前，试探性地问：“阿姨，如果我们想念满桥，可以去看她吗？”她瞥了一眼尹相，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南哲转身回车内，将写好的号码及地址从纸上撕下，递给尹相：“我也怕她不能够很快适应我们的家庭，你们常来玩，也好培养感情。这是家里的地址和电话。” “你们不用担心满桥，我会好好保护她的。”南哲对者我们大家说道，但我觉得他的眼睛是看着我一个人的，他也在安慰我吗？ 　“谢谢你。”我对他点点头。 　男子接过院长妈妈递过的行李袋，放在车的后备箱，院内的伙伴们都在用手背偷偷地擦着眼泪，不加修饰的动作，那样简单不矫情。满桥突然走过去，一把抱住院长妈妈，重重的拥抱让院长有些措手不及。向来独立自主的满桥，在离开孤儿院的时候，显得格外依恋，只是很快，她将双手抽回，仰着头说：“妈妈，再见。”我知道，她又将柔软脆弱的一面掩饰起来，故作坚强。 满桥依次将院子里的每个人都拥抱一下，最后是小曲，尹相及我。 我被满桥瘦弱的身体紧紧地抱住，令我有种窒息的感觉。宛若昨日，我们还梳着羊角辫，咧着嘴彼此笑。还有满桥咧着嘴，坚定无比向我提及永远时的眼神，她的骨子里，带着一丝骄傲，不允任何人用怜悯的心对待她。 　　满桥说：“落落，记得常来看我。” 　　“我会常带她去的。”尹相回答。满桥的脸再次涨红，甩着头钻进车内。 中年男子又说了一些感谢之类的话，末了他邀请院内所有的伙伴及护工们在十月去他的家里聚餐。院长浅笑着应允并说：“满桥这孩子，内心的情感极为复杂。我们很担心她无法适应新的环境，有什么状况，请您务必与我联络。” “我会的。”男子磁性的声音像有一种魔力，他发现我不停地注视着他，走到我面前用食指轻轻地刮着我的鼻子：“文落。是吧？” 我点头。 “听说，你和满桥的关系最好。情同手足？”他用试探性的语气问。 我再次点头。 “关于满桥这个名字，对她来说一定有很多的意义，我们不会轻易帮她改名字。你们也还可以常来常往，保持联络的。”他说完，转身又问尹相，“你会带着落落来参加十月的聚餐吧？” “放心吧。我们会去的，到时候要麻烦叔叔阿姨了。”尹相有礼貌 地说。 满桥偎着车窗，脸庞紧紧地凑在玻璃上，身边的南哲则始终低着头，车子发动后，满桥挥着双手和我们告别，很多护工都在擦眼泪，只有院长妈妈满眼深情地看着远方。我听到她说：“只有舍得，才能快乐。是不是，我亲爱的宝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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