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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版 次:1
  • 页 数:502
  • 字 数:460000
  • 印刷时间:2009年06月01日
  • 开 本:16开
  • 纸 张:胶版纸
  • 包 装:平装
  • 是否套装:否
  • 国际标准书号ISBN:9787530209752
作者:阎连科 著出版社: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时间:2009年0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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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活》

人生无非两件大事:忙着活,或忙着死。有时候,挣扎地活着比决绝地死去,需要更大的勇气。一本教会我们好好活着的书与茅盾文学奖擦肩而过的**杰作。
司马蓝是村长,高寿到三十九岁,死亡哐当一下像瓦片样落到他头上,他就知道死是如期而至了。他将离开这鲜活生动的人世了。在耙耧山脉的深皱里,死亡自古至今偏爱着三姓村,有人出门三日,回来可能就发现另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谢世了。出门半月或者一个月,倘若偶然一次没人死去,便会惊痴半晌,抬头望望西天,看日头是否从那儿出来了…… 
内容简介
用三年时间写一部三十多万字的长篇小说,对我实在是一种考验。我原不是那种要十年磨一剑的人,几天、几十天做不完一件事情,焦躁与不安就会涌动上来,人变得浮躁不堪,仿佛头被人摁进了水里,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写小说委实说不是一件上好的事情,下一人生如可选择,我怕不会再去选择这种职业。到了四十岁的时候,方才明白,职业对生命而言,是真的没有什么高下。人不过是生命的一段延续过程,尊贵卑贱,在生命面前,其实都是无所谓的。皇帝与乞儿、权贵与百姓、将军与士兵,事实上同来之一方,同去之一方,无非是在来去之间的行程与行向上不同罢了。就在这不同行向的行程中,我渐次地也才多少明白,所谓的人生在世,草木一生,那话是何样的率真,何样的深朴,何样的晓白而又秘奥。其实,我们总是在秘奥面前不屑一顾,又在晓白面前似懂非懂。草木一生是什么?谁都知道那是一次枯荣。是荣枯的一个轮回。可荣枯落到了我们头上,我们就把这轮回的过程,弄得非常复杂、烦琐、意义无穷。就像我们写小说的人,总不肯在艺术面前简单下跪,而要在艺术面前复杂地设法闪光,仿佛我们的人生果真也是艺术之一种;仿佛在生命面前,我们的职业与人不同,躯体也与众不同了似的。我想,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至少在生命面前,不该是这个样子。倘若任何结果都等于零的话,那么等号前的过程,无论如何千变万化,应该说都是那么一回事儿,不能不去在意,也不可太过在意。就是基于这样的想法,我说我下一人生,不愿再选择写小说这种职业。我想到了土地的耕作,因为耕作接近于我的某一种寻找。我是在将近四十岁时,在脱离开土地以后,在都市有了家小以后,在身体不能种地以后,想起来这种我的父辈、祖先及今日血缘上的兄弟姐妹都仍在从事的这种职业,其实对今天的我,是最好不过的了。我不是要学习陶渊明,我活到五百岁,读到五百岁,也没有陶渊明那样的学识,最重要的,是没有陶渊明那样内心深处清荚博大的诗境。我想实在一点,具体一点,因为今天我们生命的过程就这么实在、具体,活着就是活着,死亡就是消失。我们来到人世匆忙一程,原本不是为了争夺,不是为了尔虞,不是为了金钱、权力和欲望。甚至,也不是为了爱情。真、善、荚与假、恶、丑都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走来的时候,仅仅是为了我们不能不走来,我们走去的时候,仅仅是因为我们不能不走去。而这来去之·间的人事物景,无论多么美好,其实也不是我们模糊的人生目的。我不是要说终极的什么话儿,而是想寻找人生原初的意义。一座房子住得太久了,会忘了它的根基到底埋有多深,埋在哪儿。现代都市的生活,房主甚至连房子的根基是什么样儿都不用关心。还有一个人的行程,你总是在路上走啊走的,行程远了,连最初的起点是在哪一山水之间都已忘了,连走啊走的目的都给忘了。而这些,原本是应该知道的,应该记住的。我写《日光流年》,不是为了告诉人们这些,而是为了帮助我自己寻找这些。在人世之间,我们离社会很近,但离家太远,离土地太远。我们已经出行了这么多年,把不该忘的都给忘了;或者说,我自己一来到这个世上,从未来得及用心去思考这些,就已被匆匆地裹进了熙攘的人流,慌慌张张地上路走了。既然不知道原初人生的目的,也就无所谓人生终极要达到什么目的,浑浑噩噩,贪婪无比,到了想到这些的时候,已经是三十大几,已经直奔了四十岁的门槛。我想,我必须写这么一本书,必须帮助我自己找到一些人初的原生意义,只有这样,我才能平心静气地活在这个人世、社会和土地之间,才能心平气和地面对生命,面对自己、面对世界而不太过迷失。至于用三年时间写作,半年时间修改,这除了我的身体状况大不如往年,再也不能对一部作品一气呵成的原因之外,是我发现了一个人对原初寻找的凄楚的愉快,我害怕这种凄凉的快感会很快从我身边走失,而使写作给我带来的安慰转眼间烟消云散。我不渴望写作,可我渴望我无力摆脱人世的缠绕和困惑时,写作给我带来的安慰。我有一种不祥的预兆《日光流年》不一定就是好作品,可我写完它之后,我将面对写作目瞪口呆而不知所措。这不是对写作的江郎才尽,不是对艺术的一种困惑,而是对生命原初寻找后的清晰的茫然和茫然的清晰。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把本可以快一些的写作速度放慢了下来,把先前一般不改稿子的习惯改了过来,把原来四十六万字的作品,一气压、删掉了近十万字。这不仅是说我想让《日光流年》更趋完美,我知道《日光流年》中的遗憾也许尽其我毕生精力都无法弥补,我这样修改了一遍,又修改了一遍,三易其稿,还是为了延续写作中那种寻找对心灵的安抚,对迷失的校正。
作者简介
阎连科,著名作家,1958年出生于河南嵩县,自小放牛种地,高一辍学,1978年应征入伍,1982年提干,1985年毕业于河南大学政教系,1991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1979年开始写作,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情感欲》《日光流年》《坚硬如水》《受活》《为人民服务》《丁庄梦》
目  录
自序
第一卷 注释天意
第二卷 落叶与时间
第三卷 褐黄民谣
第四卷 奶与蜜
第五卷 家园诗
敬畏呼吸(再版后记)
在线试读部分章节
第一卷 注释天意
第一章
 嘭的一声,司马蓝要死了。
  司马蓝是村长,高寿到三十九岁,死亡哐当一下像瓦片样落到他头上,他就知道死是如期而至了。他将离开这鲜活生动的人世了。在耙耧山脉的深皱里,死亡自古至今偏爱着三姓村,有人出门三日,回来可能就发现另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谢世了。出门半月或者一个月,倘若偶然一次没人死去,便会惊痴半晌,抬头望望西天,看日头是否从那儿出来了,是否成了蓝色或者绛紫色。死就像雨淋样终年朝三姓村哗哗啦啦下,坟墓如雨后的蘑菇蓬蓬勃勃生。坟地里新土的气息,深红艳艳,从春到夏,又自秋至冬,一年四季在山梁上叮咚流淌。这是冬末初春,沟底的靠水柳已经有一滴滴绿气缀在枝头上,村里的杨树、槐树、榆树等,去年的新枝,今年也都绿粉淡淡了。村里有了潮润的暖气。山梁上的日色如薄金样浅下一层。醒冬的小麦,一片片挂在山坡上,仿佛落地的绿云样在风中飘悠摆动。芽发苗绿时候,正值死亡旺季,每年的这个月日,村里的蓝姓、杜姓或者司马姓,会如牲口般喉咙一疼就死了。死了就埋了。埋了就压根从人世消失了。村里除了几十年前的村长杜拐子,一向没人能活过四十岁。司马蓝三十九岁了,说到天东地西,也该轮着他死了。眼下,他正同他的五弟司马鹿,六弟司马虎,用绳子在司马家坟地丈量着,左拉右排,在地上用木棍计算,拿白石灰在地里划了几条白线,硬生生地挤不出他们弟兄三个的三房墓室来。
  这是一面阳坡。坟墓从坡顶鹅卵石样朝着坡尾漫流,一浪一浪,依着辈份的秩序错落开来,最上的孤稀,是司马姓无可考的先祖,依次下来,坟墓成倍的增长,分别是他们从未谋面的曾祖爷、祖爷、爷爷和把他们养到少年的门里门外,便辉煌死去的父亲司马笑笑了。在父亲的左下,是他们活到十四、十三和十二岁同一天死去的大哥司马森、二哥司马林、三哥司马木。三位哥哥没有一个将个头长到三尺八寸高,可他们的坟地每一个都如成人一样占了半间房的地。现在轮到他们的弟弟来规划自己的墓室了,才叮当一下,猛地发现,这上宽下窄的坟地,无论如何难以容纳他们三个入土为安了。都怔怔地立在森、林、木的坟墓边,天长地久地默着不语,盯着脚下埋不了他们的墓地,如盯着忽然破土动工才发现盖不了房屋的狭小宅院,彼此望了一眼,叹下一口长气,六弟司马虎便由西向东,依次向森、林、木的三个墓地咬牙踢了三脚,对四哥司马蓝说,他娘的,大哥二哥三哥占大便宜了,儒瓜?比我们的墓地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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