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守主义辩护

本书是《反对自由主义》一书的姐妹篇，作者企图从保守主义的立场融摄自由主义和社群主义。在本书中，他通过阐发保守主义的四个基本信念以及政治道德的三个层次，对此做了很有意义的尝试。正是借助于这一构架，作者在普遍意义上汲取自由主义的根本洞见，在社会层次上借鉴了社群主义的理论资源，在个人层次上既克服了自由主义的缺陷，又避免了社群主义的偏颇。

前言 　　自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民选的保守党政府在大多数工业化民主国家执政已经有许多年头了。在所有这些国家中，不管在朝还是在野，保守党都已经成为主要的政党。选民们经常把注意力集中在接受和拒斥易于认同的保守派政策。同样的情形也适用于自由主义的和社会主

他们的悲观主义导致保守主义者既拒斥良善的政治安排和人类的可完善性将同时保障良善生活这种乐观主义的信念，又拒斥注定了创造出来的任何政治安排的命运这种人类的腐败的信念。悲观主义者认识到生活的偶然性使人类的控制成为不充分的，理性和道德并不保证良善生活以及邪恶的盛行，这是人类状况的一个无法消除的特征。然而，悲观主义者认为，虽然人类的控制注定是不充分的，尽可能多地加以控制仍然是必要的，因为更多的控制使人类的状况变得更好，而更少的控制则使之更坏。悲观主义者承诺要使人类的状况变得更好，而又无需具有他们将在使它变得更好的事业中取得成功这种虚幻的希望。
　　因此，保守主义最强有力的版本是以保守主义的态度为起点的，这种态度把对良善生活的政治条件的欣赏，与失去它们的恐惧，以及对于如何最好地确定、维护和保护它们的历史反思结合在一起。这种态度是在一种奠基于怀疑主义、多元主义、传统主义和悲观主义基础上的政治道德中得到表达的。
　　当然，人们也该认识到“在生活中的多数领域，必须有直觉是可靠的这样的信念存在，因为虽然说是直觉，但人们同样是通过因果关系来推理的，只不过是这种因果关系没能被人意识到而已。……如果这种观念是可信的，那么，可以说大多数人对环境的认识就是这种直觉”。譬如，对色彩、图案、尺寸、容貌、声音、口味、气味、气质等的识别。但是，当从假设中推导出一个结论时，直觉也就涉及逻辑领域；而当人们意识到某一证据，因而直接作为证据使用时，直觉便又涉足到数学领域。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我们也常凭直觉去判断他人、去估计距离的远近、去激发玩笑的灵感……对直觉的信赖是人们生活中许多领域里的一个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道德领域便是其中的一个。
　　让我们来看这样的一些事例。一名男子正在路上走着，突然走在他前面的一位老妇人不慎摔倒了。男子没有对眼前的事细加思考，他飞奔过去，扶起老妇人。在该男子意识到这样的事
　　实和作出相应行动之间没有片刻的迟疑。第二个例子是一位妇女亲眼目睹了撒谎的行为。她的一位同事很想有一个美丽的夏日去海边游玩，于是，他便请他的另外一个同事代其填写申请表，因为他的这个同事正好有家人生病。虽然该妇女的切身利益没有因此受到任何损害，但她的瞬间反应还是非常愤怒的，因为她觉得那样做是错的。第三例子是讲某人收到一张账单时，会理所当然地进行支付而不会对账单吹毛求疵。最后一个例子是一位老师在得知 ……